許多事物的謎底都是普通的’s review published on Letterboxd:
有《頂尖對決》和《記憶拼圖》的把戲,一是把東西變不見沒什麼了不起,重要的你還能把它變回來。二是我們只能透過不斷的回溯,才能真正明白「當下」之於此生的意義。
Tenet 反過來讀也是 Tenet,倒因為果,倒果為因;從《跟蹤》、《全面啟動》到《星際效應》,諾蘭一直想談的,是同一件事情:你把一個東西拿走,才會真正意識到它的存在——不只有過去會改變未來,未來也不斷在改變你的過去。
如果要類比,或許《異星入境》會是最接近《天能》概念的電影,因為它們同樣叩問著:如果知道會死,人該怎麼去活?這問題問出口了,「命運」就有了破口:你的宿命其實不是命定,而是因為你早就已經在那裡。
諾蘭的玩興甚至進一步把看客變成魔術本身。明明影廳和電影是一樣的,底下的觀眾卻傻傻被分成三份:主角、尼爾、凱特——執行者、全知者和故事的程咬金。我是凱特,看見了開頭,參與了結尾,卻註定看不見這世界從哪一刻開始不再是「原本的世界」,但那其實無損我在時間的圓裡佔有一席之地。
或者該說:像我這樣的文組生,壓根不在意時間軸怎麼畫,因為過往的每一道數學填空題,我不是猜 1 就是猜 0。數學之於我唯一的樂趣,不過是看見蠟筆小新也成為雞兔同籠苦主,心之瞭然的噗哧一笑。
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,我看不懂他要我看的,卻也終究看到了我要的。
例如主角和尼爾是末日版的《明天,我要和昨天的妳約會》;例如諾蘭砸重本拍電影為的是名留影史,他甚至讓身為觀眾的我們沒有反駁的餘地,因為這部電影本身就在告訴你:你現在不理解的一切種種,都將在未來產生意義——先是「你各位都不知道我是偉大的導演」,再來是 202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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